〈川渝〉山茶与月光
*川渝普设，架空世界
*文笔超烂
Preface：我们在月光下起舞，祈祷山茶与楠木永存
寒风依旧刺骨，右腿还在噌噌地冒血，左手手臂的血迹已经凝住。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地，脑子里开始走马灯。最后，停在那个夜晚——握住川的手的那个夜晚。
月光洒落在两位少年身上，少年翩翩起舞，在属于只有他们的世界里肆无忌惮。微弱的月光照不清万物，但他们却看见了对方，爱意在那时野蛮生长。
他说，
”你教我跳舞吧！”
他说，
“我不懂爱，我只想和你一起，直到战争结束，直到黄昏独醉。”
他说…….
他说的太多了，有些我都忘掉了。随着时间而改变的是我们，不变的是留下的爱意。是和川一起看的黄昏，是和川一起收的麦子，是和川一起跳过的舞。
初见他时，我在麦田里帮大娘收麦子。他骑着马从远方归来，脸上扬起微笑，伸手摘下路边的狗尾巴草，吊在嘴里，好一副吊儿郎当，骄傲坦率的少年。
我低头拾麦，金黄的麦子如他一般耀眼。我本以为我们不会有过多的交涉，直到那次部队的兄弟们自发组织的篝火晚会。
我本没有几个可以谈心的好友，便在一旁独酌月光。直到他坐在我身边，我仅与他打过几个照面，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回来找我聊天。后来我也问过他，但他总是用，看你太孤单来陪陪你，的理由搪塞我。时间长了，我也不在过问这件事。
他问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会些什么。我如实回答
“我啊，没什么喜欢的，只爱跳跳舞，唱唱歌。”
“我喜欢搞搞乐器”
他之后说的我也没记住。
但从那时起，我和他经常一起，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而我也爱和他在一起。
他总是希望我能教他舞蹈，我问为什么，他也只是笑笑说，感兴趣，之前没时间学。而部队的事务繁多，我也没时间教他。
不过却让他钻到一次空子，那次的任务圆满完成，上头允许我们撒欢一次，就搞了个party。大家聚在一起聊着家乡，谈论着自己的家庭。我也掺和了几句，小酌了几杯。脑子便晕乎乎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待到其他人四处发疯时，川拉着我去了树林深处，当时他也被其他人灌了几杯，走路有些不稳。我不记得当时我们走了多久，身旁的背景变了又变，当他停下脚步时，我才粗略地扫了一眼我和川的周围。四周稀疏的树似是屏障，外面进不来，我们出不去。我对树木有些研究，确认了是楠木。
我抬头看向川，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很漂亮，不是吗？”
我又看了看我们周围，今晚的月亮很亮，借着月光，我也看清楚了我们周围，有各色的野花绽放在大地上，同清风共舞，与大雨抒情。最惹眼的，是开地最艳的一株红山茶。不知怎的，我很喜欢山茶花，家中种的最多的花就是山茶。
见我没回答，川也不恼。借着酒意，微笑着对我说
“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跳过舞，你跳给我看看吧。”
他本来就很好看，深邃的眼睛，修长的眉毛，再加上洒落人间的月光衬得他十分好看。我愣神，什么样的女生才配得上他啊
川见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笑意更浓了
“我好看吧？你喜欢我这样的不？”
我回过神，察觉他是拿我说笑。
“好看是好看，可惜咯，怎么就长在你脸上了？”
“既然你都说我好看了，给我跳个舞吧”
我踌躇了一会，下定决心
“好吧，就这一次”
我深呼一口气，很久没跳舞，四肢有些僵硬。随着记忆，在月光下起舞。
万籁俱寂，我愈加享受着每一个动作。多久没跳过舞了？有两三年了吧。这期间自己也曾找过时间跳舞，却始终找不到感觉，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复练着基础舞步。
每一次下腰，旋转无一不阐述着舞者对舞蹈的热爱。
一舞完毕，我大口呼吸着空气，背上早已被汗侵湿。川愣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半响，他才反应过来，热烈的鼓掌。
“你跳舞太厉害了，墙都不扶就服你。”
“知道我厉害了吧，还有什么夸奖，一并奉上”
“夸你你还飘。”
我摊开手，一副“我就是很牛”的样子。
我和川躺在地上看着夜空。久到我都快睡着了，川终于开口
“诶，你教我跳舞吧”
我瞬间清醒，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川没有管我，自顾自的说下去“
就是两个人一起跳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我无语
“交际舞”
“啊对，就是那个，你教我，我陪你跳”
起先我是不愿意的，但在川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答应教他。
月光肆意地铺在草地上，山茶花上，树木上。散落在与我共舞的少年身上，川皎洁如月，似是不能侵犯的神明。但在他澄澈的眼眸中，我只看见了我一人。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与他对视时我心烦意乱，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觉着我的脸发烫。
舞毕，我惊讶于他的学习能力，对于舞步和节奏把握地很好。
“我觉得你可以出师了”我打趣他说
这片大地上，刻下了我们不能诉说的爱意。
暂时的平静终究被打破。敌人又一次进攻，他们带上了足够的人马，枪械，准备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也不傻，得到消息后在他们必经之地埋下地雷，在山坡上准备突袭。
敌人确实进了我们的圈套，但由于人数优势我们还是处于下风。
子弹在空气里狂欢，哀嚎声似是死亡的交响曲，鲜血令人更加疯狂。死神降临，带去鲜活的生命。溅起的血液在空气中绽放出死亡之花。
战士们全力以赴，他们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我和川在战场中失散，我没有心情去顾虑其他人，在我面前的，只有我要杀死的敌人。
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下，我的体力也逐渐跟不上。在我与敌人交战时，一颗子弹射到了我的左肩。疼痛瞬间冲击着大脑，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血液滑过我的皮肤。疼，真的好疼，我无法抬起我的手臂，只能靠着右手拿枪。
至少我还能弄死几个。
……
子弹打进我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单膝跪地。我翻身躲进了战壕里。像被刀划过扎在左臂和右腿上，又撒了盐上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能感觉我的意识正在逐渐消散，模模糊糊能看见有人朝我跑来。
是谁？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好困……我先睡了。
这场战，终于打完了。
川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起了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我是川，你呢？”
“你好，我叫渝”
川早已泪流满面，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自己的挚爱之人，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白皙的脸沾满泥土。破烂的衣服和身上的伤无一例外的展示着渝死之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川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人，在墓碑上刻下
“永存的烈士 川的爱人”
葬礼上却只有川为渝送行。渝没有家人，这些年都是摸打滚爬把自己养活的。他什么活都干过，服务员，清洁工，保安……由于他的性子，在工作中没少吃苦头，于是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被磨平了棱角。
每年川都会来给渝扫墓。一排看过去，其他人都是千篇一律的白黄菊花，只有渝的墓前放着一束红色的山茶。
春去秋来，钟楼褪色，青苔染绿长阶。川从葱葱少年变成两鬓斑白，拄着拐杖的老人。什么都变了，不变的是他对渝的心。川没有娶妻，膝下无儿女，一个人孤独地守着冰冷的墓碑。他真的好像去了，去陪陪他的小渝。但他却还顽强的活着，只为渝的一句
“哪天我真的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不然我就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今年冬天，居然下了一场雪。川拄着拐杖，走到渝的墓前。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小渝儿……你看，下雪了，你以前不是总嚷嚷着要看雪吗？可是我们这个地方又很少下雪，没看到真是遗憾。”……
“小渝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没有和别人成家，我怕你生气。你真的好自私好自私，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等我啊……
川的眼眶湿润，泪珠滑过脸庞，落在了地上。一位老人缓缓闭上了眼，在梦中，他终于和他心爱之人团聚，说出了那句他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而他心爱之人也回应他
“我也是”
……
渝打开音乐室的门，却看见有人在弹琴。每个音符都敲打着他的心，演奏的人侧脸很好看，阳光不偏不倚的撒在他的身上，更像是天使莅临人间。
一曲完毕，那人笑着抬头看向门口的渝
“想听就进来听吧”
渝挠了挠头，走到那人身边，向他伸出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没有打扰到你吧。我叫渝，学跳舞的。”
“我叫川，学音乐的。”
川握住渝的手，一如当年渝握住他的手一样。
再教我跳一次吧，我不会在松手了。
——end——
肝完收工，很多细节处理不到位。剧情混乱不堪，我知道我很拉，希望各位能指出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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